May 21, 2009

今天写了老半天的信:


尊敬的周老师:

您好。

我是浙江大学社会学系的曹文怡,曾于5月15日前往玉泉找过您交流文化中国纳新的事情,不知道您对我还有没有印象。

上次聊天只是寥寥数语,事后回想也并不觉得当时已经完全表达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思考以及打算。今天借此邮件,顺着面试失败后一直在理的思绪,继续与您交流。当然,辩解这样的事,是不曾有,也不会有的。我尚且清楚自己弱点为何,也明白面试后老师为何只说我表现“平平”(巧的是这竟然是我小名)。

失败的经验总是不断,但从来我都不觉得有什么,不然我也不会喜欢长跑这样枯燥且磨砺人的事情。只是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不做就好象无法进入人生的下个阶段。一年前申请芝加哥大学的时候,便是抱着这样的心态,真的到了等结果的时候已经毫不在乎,因为我知道最重要的东西早已入我心,Life of the Mind,这句阿伦特的名言,帮助我跨过了求学心态这道坎,也将继续成为众多黑夜中的光明。

当年申请接近尾声,我给芝加哥大学的Admission Office发了一封感谢信,间中内容有些现在读来依旧灼手:

I do have to admit the fact that the environment may change me in some ways and my passion may be reduced by all the restrictions here. However, it is not pointless to at least have a try to live a life of my own. I keep on telling myself not to let my dreams die and have so far lived up to it. My persistance to follow my heart and to apply has already fulfilled my aspiration for freedom and it is a step for me to continue striving for my dream. I once told my parents: "I can't really promise anything. I can't promise you to devote myself to the business world as you wish. I can't promise that I will live to satisfy others' expectations in exchange for wealth or social status. But one thing I am sure is that, I will be somebody, no matter what I will be doing."

I wonder, will an offer from Uchicago mark the end of my life with joy and satisfaction? Does it mean that all my efforts are only for that very moment? But I still have to face the hours. Don't I? The hours after April and the hours after that. Maybe the result, either rejection or admission, is just a start or a prelude of my new life.

想做传媒也是差不多的道理——不得不做,不做就睡不着觉。传媒业作为理性思维传播的媒介,从《新青年》到《大公报》再到如今的南方报业,以观念的开创者以及传播者的姿态在中国社会的发展史上自有一席之地。我带着做新闻的兴奋与责任,努力实践新闻自由,见证历史,以中西方文明为土壤,再以更深入的思考和记录来启蒙更多人,以观念引领社会发展,这便是我的价值所在。我希望能够通过中国传统文化经典的学习以及中西文明更多的碰撞与对话来继续加深对中国社会乃至世界的理解。以此,才能真正做到理性启蒙。

文化中国旨在培养未来领导者,我想也并不仅仅意味着培养在实体上掌握领导权力的人,更表明其志于培养观念上能够引领时代进步的那些少数人。Chris Anderson创办的TED讲坛(www.ted.com),邀请世界各地的观念创新者与伟大的行动者去做演讲。每每看到足以推动人类进步的思想火花以此传播并进一步发展,都不免为之动容。我相信文化中国也同样重视理念的创新以及意见的沟通。

今天中午与黄啸学长交流,提及若是作为旁听生,必定需要我为班级活动作出贡献。仔细考虑这个问题后,我觉得在合理范围内,我还是有相当多的资源可以贡献。比如国内我能够联系到绝大多数戏剧界的朋友(因为我大一有段时间一直在校外做剧场艺术);杭外校友巨大的交际网也能够让我在国外有众多资源可以联系。况且我前段时间在美国,不管是住宿还是去大学听课皆由我自己联系,因此以后若有类似需要,我非常愿意尽我所能提供帮助。加上我向来对自己真正的体验以及理解的重视,远远甚于单薄的成绩。若是我认为值得做的事,我定会尽200%的努力。

感谢周老师花上您的宝贵时间来读我这份感想,不知道是否能够让您更加了解我。加上我最近准备写一篇关于关于文化中国的深度分析报道,我非常渴望能够更进一步的与您交流。对于一些不确定的问题也希望能够听到您的解答。

不知道您本周五或者周末有没有可能抽出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可以去玉泉找您。若不嫌麻烦,请致电15968882834告知具体安排。

祝好!

您的学生 曹文怡

2009年5月21日星期四

May 17, 2009

To Hangzhou Foreign Language School: 为什么我的眼里饱含热泪,因为我爱你爱得深沉。

杭外语文老师倪江所作,说的是什么,一目了然。



你说这里将发生巨变。
你说你曾经抛妻别子,在异乡“从头来过”,你的妻子因为追随你在调动上降格以求,你们都付出了代价。
你追寻教育理想而来,你如愿以偿,你找到了那些跟你一样胸怀宽广的人们。
你知道天道酬勤的道理,所以,你信奉埋头苦干的原则,你改变了学生,学生也改变了你。那就是说,你开始在这里植根,你和那些梦幻年龄的孩子有了真诚的默契,他们甚至洗脱了你曾经从应试教育里来的戾气,你重归善良。
你变得大气从容,你感恩这里的一切,同事,学生,建筑,风和阳光,你知道教育界并非一片净土,但这里至少是的。
只有权力不是。权力所及之处,狼烟滚滚。
在黑暗的权力架构里面运行的是利益和个人意志,但是你信奉法律和良知,而善良与“觉悟”使你选择沉默,你知道权力的习惯和运作模式,它习惯了暗箱操作,习 惯了代替你做决策。追求“政绩”是每个试图“名垂青史”的官员的永恒冲动,而通常情况下,他们不需要对老百姓做任何解释,即使做错了,他们已经卸任,而有 更好的前途等待着他们,错误等待下一任领导来纠正,权力的循环总是有着奇怪的逻辑。权力总是害怕阳光,几个人锁闭起来决定一些人的命运,这样安全而且充满 艺术的技巧和运作的快感。
你知道你从这些变故里认识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权力的本质,以及权力运作的基本模式。你知道不能对这样的权力寄予任何希望,你知道,只有做一个“流亡者”才是正道。
到哪里才是你的故乡?人类到处都一样。
你说这里将发生巨变,你知道会有后续的连锁反应,你知道官员的承诺永远像一阵风,你知道,几代人的努力,会毁于一旦。
但是,你知道你会做什么。你清楚地看到了权力运作的丑恶模式,它如同卡夫卡的“城堡”,你永远无法走进那里的核心,你将被审判,那是你永远无法知道什么罪名的审判,你一旦被宣判,万劫不复。
你默默等待着那个看似遥远日子的来临,你知道,有一个必然会载入史册的日子,在无数响亮或者沉默的呼唤里,它必将来临。在这样的日子里,民意是权力和决策的基础,而不是相反;权力必须躬身俯问苍生,权力也可由苍生褫夺。
你知道,你会呼唤所有那些曾经有过的日子,让它们麇集于一日,魂兮归来。
1. 老爸老妈sorry. 我不该突然赌气就回了学校。我本可以再留一晚与你们聊聊天。特别是老爸,我知道你这两天没见到我感觉有多糟糕。sorry sorry。 去车站的路上我就后悔哭了。

2. 父母亲,对于一个20岁的人而言,恐怕就像一栋旧房子:你住在它里面,它为你遮风挡雨,给你温暖和安全,但是房子就是房子,你不会和房子去说话,去沟 通,去体贴它、讨好它。搬家具时碰破了一个墙角,你也不会去说“对不起”。父母啊,只是你完全视若无睹的住惯了的旧房子吧。

所谓父母,就是那不断对着背影既欣喜又悲伤、想追回拥抱又不敢声张的人。

——龙应台

3. 文化中国的纳新让我伤透了心。巨大资源在分配上的不负责任,以及学校各个部门在招生过程中的博弈让人有了做这个报道的欲望。在这里,说多少感谢给过去并不相识的黄啸学长以及周生春老师都不过分。你们让我对文化中国的班级有了很大的信心。之后,你们为我和同样没进但却一样珍惜的婉婷做的所有努力,让我觉得你们真的很可爱。

4. 周末回家看了《后台》与《准记者培训教程》。真是每个有记者梦的人必读的教材。

5.终于终于终于!大三开始,我的宿舍要换啦。沈阳,李婉婷,张静,with u guys,我会很哈皮的! 我也有信心拿沙发和地毯过来了。待我买个咖啡机,到时我们喝香香的黑咖~

6.我是Paul Potts的粉,我一点都不喜欢Susan Boyle的歌嘛。

May 12, 2009

谭卓的死 把浙大人都推到了浪尖风口 我连汶川地震杭外改名都没感觉这么震惊 和要毕业的朋友说起浙大 发现我的都开始喜欢这里了 工科学校虽然是无趣了点 可是人可真朴实 (People are just creatures searching for reasons to live and live better.) 我也终于完成了从hflser到zjuer的转变

昨天在食堂吃饭 对面坐着一个女生一直在打电话 似乎是在和她以前的朋友抱怨 说到谭卓她也是义愤填膺 当然 愤怒是这些天紫金港 的主旋律 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能读出来 但是后来她又提到 老师让她同学们不要出去(游行?) 因为是敏感话题 敏感时段 最后她提到“是啊,六×四 也快20年了 ”

听到这儿 我嘴里那口粥都快把我噎死了 妈的 都20年了 20年过后 我们到底学到了什么?

寒假那会儿读JUJU从港大图书馆给我带回来的赵鼎新教授的书 讲的就是它 当时那本书对于我来说 就是一个饿了老半天 食物只存在于自己的想象与别人的谈论中 突然面对一盘盘好菜 吃不过来 连说好吃 但心里却实在堵得慌 六×四之后 对内政策越收越紧 本来开始萌芽的也都被继续遏制了 当时曾经有这么一个念头闪过 六×四是否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中国的民主(最近对这个词有点反感。这里权当中性)进程

近代史课上 方教授讲到太平天国 他说 有人说 农民运动从来都没把起过什么实质作用 有时候反而还倒退 那是不是就不要了呢 然后有人想了一分钟 说 农民太苦了

说这话的时候 我觉得这话背后实在是太沉重了 学生 小市民 又何尝不是呢

May 10, 2009

A room of my own:To live with myself



要承认自己 是个很困难的事情


健康生活简直就是一种美德。
我现在6点起床起来跑步,可太阳竟然起得比我还早(早得多),跑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啊。
这次ilford 400的胶卷拍出来的照片让我崩溃掉了,这色调也太朦胧美了吧@ @ 曲说 日系日系 不过模特还是很美的 小yi那天吃了不少泡芙啊

简单说,我更新了。

http://www.flickr.com/photos/velmacao/page2/

记录的都是阁楼生活。

May 8, 2009

晚上和杜骑车回去的时候在说 什么时候生活开始变得过完一天就觉得很blessed 每天盼的就是完成掉任务 现在调研项目开会 想的就是快点散会 热情也是越来越少 或者说自己想做的事情完全不在那些现在投入大量精力的任务上面 发展到现在最大愿望竟然是做个学霸 不过当然 我觉得平衡的生活还是非常重要 下周的这个时候 项目也结束了 我就可以乖乖开始准备和朋友计划做的戏班子 然后看书了 生活一下就觉得特别美好

最近在浙大开始发现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人 当然比例之小还是让我气愤 但是哪里又不是呢 能发现就是好 浙大还是挺神奇的

对政治学的痴迷还没退掉 估计一时半会儿还得live with it 除了老师从来不回我邮件 其他我都很满意 现在在读的是《权力论》 唔唔唔唔唔 越来越有意思了 话说昨天看了遇罗克的《出生论》 我无法想象在那个时代要写出这样的东西需要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但是在今天看来 这篇文章的历史痕迹是那么重 以至于我开始跳着看 只是提到马克思说过的话 “要求不幸者是完美无缺的” 这句话让我想到了高考 军训 等等 意志在不断被代表着 无用的精神在被美化着

May 3, 2009

很久没这么忙了 基本上每过一天就会赞美下 终于又有一个任务完成了

今天从上海回家的车上接到Benny从新加坡打来的电话 一是ZSR介绍的某牛津辩论赛冠军想在杭州做的debate club 二是AA09'和浙大合作做活动 怎么大家都那么拼命呢 下周还要给cse做事(话说上周给cse挑co-fellow时看到那么多有意思的人来,我也很想继续再做一年了) 还有dbc(话说HY和LL马上要去北京比赛了,我作为陪练也要努力些才好) 还有最最要紧的调研 Fox真是相当pushy 上次和他网聊差点吵起来

还是Benny说得对 保持睡眠保持睡眠

我突然很想学烧菜啊